2009/09/29

音樂雜講(1) ~ 阿波羅與狄奧尼索斯




apollo




dionysus


音樂人,永遠與「酒·色·財·氣」纏上關係。


藝術家,十居其九愛醉。其實甚麼是「醉」呢?

精神上的酒,像武俠小說裡高手的劍一樣,無質無形,可以不在杯中,不在嘴裡,卻是在心中。一份無形的酒,可令創作人沉於孤獨世界裡自得其樂;其行為,有點似自瀆。

自瀆要有高潮,它最長有沒有一分鐘?因人而異。電影也多有高潮,音樂亦然。人類與動物的分別,就是在人有第二種高潮,除了動物性機能的生理高潮外,還有心理狂喜的高潮。


2009/09/23

潘朵拉盒子 ~《大江大海一九四九》~ 龍應台





佛說,前世所作之事,為業力,經中陰身流轉,體現於今生,為業報。世間所有業力加起來,便成共業,無人能於共業的大流中置身業外。

當共業發生成戰爭,置身其中的人立時被龐大的業力牽引扭動。戰爭巨獸如颱風掃蕩,所掠過之處俱遭蹂躪撕噬,個人生命變得極其渺小,一切由不得人,作不得主。

2009/09/19

歌舞昇平 ~《玉樓春》~ 李煜





清末大儒王國維在《人間詞話》裡說,詩人,有主觀與客觀者。客觀詩人是入世的,唯可洞悉人世間種種情事,穿透人心的角落,方能寫出充滿生活體驗的作品,《水滸傳》如是、《紅樓夢》如是。主觀詩人卻是單純的、直覺的,未曾於大千紅塵裡翻滾,沒有豐富人生體驗,而卻唯有如此,才能以純直無曲的心靈,寫出純粹而無染的作品。

南唐後主李煜,是主觀詩人之表表者。「生於深宮之中,長於婦人之手。」他的生活是很窄狹的,對人間世道之種種不甚了了。至經歷過亡國的沉重打擊後,卻能以最敏銳的心靈、橫溢的文采,寫出震撼千秋的詩篇。「春花秋月何時了,往事前多少?」、「林花謝了春紅,太匆匆,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。」、「無限江山,別時容易見時難,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間。」這些詞句,背負沉重哀傷,道盡世間無常,一字一淚,臨風泣血,情感熾烈,直插人心。

2009/09/04

南極的眼淚 ~《顛倒》~ 黃貫中





對一些事情,換一個角度觀察,可能有不同體會及結論。甚至觀察的地方不同,亦會看法迥異。譬如,在香港,不滿「社民連」議員在立法會內鬥官、掃場的人,為數不少,但已移民美加卻仍關心香港政事的人,支持他們顛覆議會的比例,卻高很多。

換了一個地域,便在某程度上換了身份,在香港,我們是市民,當置身曼谷,便成了遊客。旅行其中一個重要意義,是把自己從所居地抽離,換一個角度,從一個距離審視自己原來居住的地方,從以觀察及再認識自己。

黃貫中從南極逗留歸來,透過文字、攝影、圖畫、音樂 (隨書附送作者純音樂演奏唱片) 四種媒介,回放當時的心路片段,造了這本《顛倒》--- 因為南極在地球底端,所以一切都倒轉過來,作者說,站在南極,該是頭下腳上吧,所以顛倒。